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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主席长女:刚出生就被寄养辗转4家晚年被找到却没见到父母

  1929年五月中旬,蒋介石和桂系军阀的战争一结束,就虎视眈眈地盯着赣南地区的红军。

  彼时,闽西军阀陈国辉主力,正在广东参加粤桂战争,在闽西党组织的配合下,我红四军二次入闽,大部队驻扎在闽西龙岩。

  写信人邓子恢,时任中共闽西特委书记。这是一封亲笔信,信中写道:“不出半月,将有一名产妇前往红军医院分娩,事关重大,只许成功,不许有任何差错。”

  接到信的江医生心里一震,知道能让邓子恢写亲笔信关心,这位产妇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。

  忽然,他想起毛委员的夫人贺子珍快要坐月子,心里才确定下来,看来,这位产妇是贺子珍。

  三天后,由江医生亲手接生,一名健康的女婴呱呱坠地。这是和贺子珍的第一个孩子,也是的第一个女儿,给她取名毛金花。

  可是,当婴儿诞生下来,粉嫩的小脸蛋贴着自己的时候,女性所独有的母性光辉就出现在贺子珍身上。

  孩子生下来后,贺子珍几乎时时刻刻守护着她。她想知道自己能否把孩子留在身边,但这是不现实的。所有在红军里诞生的孩子,部队一开拔,就要送回老家或交给当地乡亲。

  临送走前,贺子珍把孩子抱在怀里亲了又亲。她和都相信,等到和平的那一天,就会把孩子接回来。

  与贺子珍在1928年确立关系,直到1938年,以贺子珍前往苏联学习、治病而名存实亡。

  这段时间,正是中国革命最艰难的十年。可以说和贺子珍的婚姻,是一段同甘苦、共患难的红色婚姻。

  但由于条件艰苦,六个孩子中,三个孩子交给父老乡亲代为抚养,两个孩子出生不久就夭折了,最后贺子珍晚年,只剩下李敏陪在她身边。

  这三个被送走的孩子中,至今只有长女毛金花找到下落。可惜层层阻隔,毛金花终究未能见父母一面。

  1929年,贺子珍在红军医院第一次分娩,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,女娃毛金花。

  当时恰好红军二打龙岩,得胜归来,喜不自胜。他去硝烟弥漫的战场散步,恰好有一位指战员从地上拾起一捧被战火烧焦的泥土,两枚子弹壳恰在其中。

  回来看到刚出生的女儿,便给孩子取名毛金花,没过几天,又写一首《采桑子·重阳》,足见对女儿的疼爱。

  因为战争环境,孩子随身抚养不方便,所有红军中诞生的孩子,都要送走,便委托邓子恢寻找可以代为养育的人家。

  几经考量,邓子恢找到一个补鞋老匠翁清河。他是当地龙岩人,媳妇林大姑也刚生孩子,把毛金花抱给他们,对外就说生了双胞胎,不会引人怀疑。

  翁清河听到邓子恢的来意后,惊恐地说:“人家毛委员是大人物,我就是个小脚趾,怎么敢养他的孩子呀?”

  因为过几天大军就要开拔,他们来去匆忙,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,只拿了20块银元,交给大嫂。

  当时,贺子珍还怀着希望,以为日后还能和孩子相见。殊不知,翁清河是个贪生怕死的人物,这一送走,注定了毛金花坎坷的人生。

  红军走后,翁清河终日惴惴不安,经常做噩梦。而这一切的根源,就是这个女婴。他担心蒋介石把红军打败以后,自己收养的这个女婴就是祸害。

  和林大姑商量了,便趁孩子熟睡之时,把孩子弃在南门一家卖粮油的店铺门口。对外只称,孩子早夭。

  可是,店里进进出出那么些人,从始至终没一个人来领的。有人给他出主意,商会隔壁一家风情店,有个叫翁姑的女人,卖身不够糊口,正带着11岁的儿子沿街要饭。不如给她点钱,把孩子送给她。

  翁姑无暇顾及,只想着尽快把孩子卖出去。就这样,不满一岁的毛金花又辗转到卖油条的张先志家里。

  张先志是士兵,经过龙岩县卸甲经商,开了家早餐铺,专卖油条,又在龙岩当地找了老婆“六姑”,因多年无所出,便买来毛金花做养女。

  谁知毛金花五岁那年,随着六姑去世,张先志的生意也失去“内助”,早起和面热油等杂活落在一个人头上,便无暇顾及毛金花。五岁的毛金花常常蓬头垢面地独自一人在大街边玩耍。

  当初介绍买来毛金花的人是张先志学徒傅森盛的母亲,毛金花被买到张家主要还是傅森盛晃着摇椅照顾大的。

  这个人在后来认领毛金花中是重要的证人。现在,傅森盛的母亲看到张家的状况,又来说项。

  在她的游说下,再次成为累赘的毛金花被卖到开煤窑的邱应松家里。妻子邱兰仔一见到毛金花虎头虎脑,十分可爱,就收为养女,取名邱月花,对外称是自己的亲生骨肉。

  毛金花后来回忆说:“我五岁多,与人争吵时,别人骂我是‘填头肉’(龙岩地方话,非亲生之意),才懂得我是抱来的。这时,我已经转了四家了。”

  毛金花虽然幼年漂泊,日子很艰辛,但她遗传了父母的高智商基因,长大后读书办事,能力很强,9岁就念完初中。但因为家里没钱,不得不辍学回家。

  1949年10月1日,新中国成立之时,毛金花已经长成20岁的窈窕淑女了。

  1958年,她加入中国共青团,后又当选为县人大代表。和亲生父母的分别并没有影响她对社会主义事业的追求。

  其实,毛金花作为的长女,她的下落始终牵动着和贺子珍的心。寄养之后,不只一次托人来问询这个小女儿的下落。贺子珍更是坚信,女儿还在人世。

  1932年,红军再度攻占龙岩时,曾托人询问翁清河孩子的下落。翁清河却一口咬定,孩子四个月时得病死了。还说就葬在北门后面,不信可以挖来看看。

  邓子恢知道翁清河如此回答,但他始终半信半疑,对毛金花这件事始终怀有内疚之情。

  1963年,年过半百的邓子恢委托龙岩专员吴潮芳,打探长女的下落。恰在此时,毛金花也获知自己确非亲生。

  当时,龙岩县执行中央的忆苦思甜教育,开展新旧社会对比。毛金花动员她的舅母郑秋地把自己当年迫于生活,把女儿丢在街头的事实讲出来。

  舅母郑秋地通过忆苦思甜的教育,提高了思想觉悟。她不仅讲述自己失去女儿的痛苦,还无意中告诉毛金花她的真实身世:“听说是红军生的,抱养来的。”

  一石激起千层浪,毛金花这才知道从小对自己身世的疑问竟然是真的。那么自己的父母是谁呢?他们是红军,是否健在呢?

  在信中,她写道:“我是一个失去父母三十余年的人。养母迷信,只说我是破年破月破日生的,给我瞒下岁数。”

  她还写道:“我养母回忆,当年邱应松把我领进家门时,说我是老红军生的。因蒋介石来犯,大军开拔,不得已送给翁清河抚养。翁清河害怕,辗转多人,最后送给邱应松。”

  当他拿着毛金花的照片反复看,看到毛金花那饱满的额头和酷似母亲的外形,吴潮芳更加坚信,毛金花或许就是自己要找的人。

  1964年1月17日,魏金水开展毛金花、翁清河、邱兰仔和毛金花舅母的座谈会。座谈会上,翁清河承认毛金花的身世,但第二天忽然又改口。

  翁清河第一天说杨月花就是和贺子珍的女儿,第二天忽然改口,孩子交给自己后的第二年六月初十左右,因患病不治身亡。

  而他的说法又和妻子林大姑、儿子翁树木相左。林大姑否认孩子死去,直言自己和翁清河害怕遭报复,就把孩子送给隔壁翁姑,至于后来又交给谁手,就不归他们事儿了。

  他的儿子翁树木在公社上班,知道组织调查“养女”一事后,给组织写信,说自己的父亲在蒋介石反动统治下收养的养女,当时家里穷,他怕蒋介石报复,便把女婴转交给别人抚养。

  还提到,自己父亲之所以证词反复无常,是因为父亲害怕“变天”,如果蒋介石,自己会被清算。也怕政府“要人”,就干脆说孩子死了。

  关于孩子是死是活,邱家的说法和翁清河也不一致。邱兰仔承认孩子是邱应松抱来的,吃孩子舅母郑秋地的奶长大。

  关键人物翁清河的证词反复无常,又和邱家的说法对不上,所以当长女的线索落到毛金花身上的时候,由于证据不足,被搁置下来。

  但其实,在后来其中一位参与调查的成员陈殿南在1996年的披露中可以发现,当年的调查突然被搁置,其实另有隐情。

  当年,在场的许多人已经确定毛金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。但就在真相即将水落石出之时,忽然接到上级指示:停止调查,严防消息扩散。

  为了保护毛金花,众人将此时搁置起来。结合当时的政治情况,可以预想到有人从中作梗。

  1971年,罗万昌回到龙岩老家。他也自然听到关于毛金花的谣传,便写信给贺敏学。贺敏学也很关心自己外甥女的下落,他委托罗万昌和另一位老革命张华南联手调查。

  两个月后,经过资料分析和暗中走访,找到当年一边当学徒,一边照顾毛金花的傅森盛,傅森盛已经八十多岁了,回忆起照顾毛金花的情形,还历历在目。

  经过二人走访调查,线索终于串联起来,最终确定下来,毛金花就是失散多年的长女!

  贺敏学高兴地带着资料飞到北京,把资料给和周恩来看。看过后,也很欣慰,他当即表示,要用飞机把女儿接过来见一面。

  直到1973年8月,毛泽覃和贺怡的儿媳妇周剑霞看望贺敏学,贺敏学便把长女找到一事告诉她,委托她去龙岩走一趟,亲自核实此事。他还谈到,贺子珍回忆婴儿有两块胎记:左脚腋有个较大的黑痣,右腿膝盖有两个小黑痣。

  周剑霞来到龙岩后,到毛金花家做客。看到毛金花的长相,心里有几分肯定。但怎么确认毛金花身上的痣呢?

  她假装有跳蚤,一边飞快挽起裤脚,一边高喊着“有跳蚤”。毛金花也不自觉地跟着她挽起裤脚。周剑霞便赫然见到那两处胎记。

  1973年8月,工作中的毛金花忽然接到消息,要带她去上海检查身体,治疗疾病。原来,这是贺敏学组织的母女见面。

  可是到了上海,却没有遇见周剑霞,自然也就见不了贺子珍。罗万昌的女儿赶来,告诉她:“在上海找不到妈妈,就回福州找舅舅。”

  在福州,贺敏学一见到毛金花,激动得老泪纵横:“金花呦,找你找得好辛苦。我从大西北调到福建,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的。”

  老人家又说:“你妈妈身体不好,中央怕她受刺激,才没有让你们相见。你放心吧,总有见到的那一天。”

  当时,贺子珍为了寻找革命时期失散的孩子,费了很大心力。她收到龙岩的信后,情绪波动极大,服用安眠药也无法入睡。

  1、中国知网;和贺子珍失去的五个子女;李文章;兰台内外;2008年02期;